快乐的子弹为什么熄火了看非诚勿扰
千里光中国作协会员,文学杂志编审,出版多部文学集
亚龙湾热带天堂森林公园景色如画,濡湿的空气被隔绝在窗子外,房间里电扇悠悠,每一丝风都吹出了柔情和蜜意。
一对新人,省却了一切繁文缛节,直奔幸福来了。一切都心照不宣,一切都按部就班,快乐的子弹已经呼啸了好几个时辰,就等待着这扣人心弦的命中目标的一刻。
然而“苍孙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,在这节骨眼上,我们的葛大爷闪腰了,趴下了,甚至睡着了。眼瞅着快乐的子弹突然熄火,让我们一旁看着的人也乐不起来了。这有点像平时做梦,梦见好事总差了那么一点点,失之交臂,留下的是无限失落和遗憾。
诚然,真要是水到渠成,把好事办好、办妥贴了——按葛优的说法,“把生米煮成熟饭了”,那么这事儿也就不好玩了。咱冯导玩的就是这份心跳,或者说玩的就是不能让人高兴得太早了。
其实,从他们决定试婚的那一刻起,我就一直有种预感,知道不能高兴太早。也说不清楚为的什么。大概太想他们顺顺利利“把生米早点煮成熟饭了”,反倒多出份担忧。
葛优称自己是北京人说的那种苍孙。我特地去查了词典,怎么也找不到“苍孙”的解释,大概是不可言传,只可意会的。我的意会应该和上海人所说的“老董京”、“老克腊”相近,也许还有“钻石王老五”的那么点意思。往好里说是见多识广,跑遍三关六码头的那种人;往差里说,则原本就是个混混,混吃混喝混女人,三教九流见过,上流社会也熟门熟路。混的时间久了,也就从小混客混成了一个老江湖。
别忽视了葛优对“选秀”大动肝火的那场戏,他骂那些评委:“冒充上流社会,哪有上流啊?全是下流。这就是一帮寄生虫,骗吃骗喝骗炮打。”在一旁的芒果说,“别骂了,再骂连自己都骂了。”
葛优知道所谓“上流社会”的底细,因为他熟悉,所以当有人在他面前摆上流的谱,就特别恼火,骂得也入木三分;而芒果则知道葛优的底细,知道他再骂也就离骂自己仅一步之遥了。
这样的一个老江湖,突然间下跪求婚了,发誓要厮守一辈子了,这多少有点滑稽的感觉,也许他们自己也未必清楚是假戏真做,还是真戏假做,我们旁观者就更不明就里了。
他们试婚,我最早跳出的预感是:廉颇老矣,尚能饭否?葛优不年轻了,尚能make love否?他背舒淇,力不从心,狼狈不堪,解嘲道:“你是没赶上我好的时候……这两年,是有点虚了。”似乎印证了他的隐疾,但我还是马上更正了自己的想法。他不至于已经不能make love,而是到他这阅历,到他这境界,一般来说对任何东西,包括女人,已经不太能提得起兴趣了。哪怕这女人如舒淇,美若仙子,性感无敌;哪怕对方骑自己身上,肌肤相亲;哪怕他们说好是来试婚的,无任何法律或道德的心理负担……但葛优居然就睡着了。只能说是,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就好比一个人平时小感小冒都用青霉素、红霉素镇压,到时一颗阿司匹林又能有什么作用呢?又好比一个天天给人开刀的医生,会见了给病人“备皮”(刮尽毛发)而脸红耳赤吗?
亚龙湾试婚,失败在哪里?旁人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冯导通过葛优的嘴,解释为一个是找感情的,一个是找婚姻的,“找岔道了”。且不说,感情和婚姻难以剥离,更何况找感情也好,找婚姻也罢,两者都离不开性。哪里岔道了?
葛优抱怨说“早知道这么冷淡,还不如娶那一年一次的呢!起码一年还有一次!”那只是他在死要面子,或者说是死活给舒淇留点面子,送舒淇扮演一个拒绝的角色。然而舒淇心里是再清楚也没有了:葛优对自己燃烧不起激情。说白了,性冷淡。
当一个人经历了太多世故后,往往就变得冷漠了,看透了一切,有时婚姻纯粹只是一种过场,一出演给外人看的戏。
千里光中国作协会员,文学杂志编审,出版多部文学集
亚龙湾热带天堂森林公园景色如画,濡湿的空气被隔绝在窗子外,房间里电扇悠悠,每一丝风都吹出了柔情和蜜意。
一对新人,省却了一切繁文缛节,直奔幸福来了。一切都心照不宣,一切都按部就班,快乐的子弹已经呼啸了好几个时辰,就等待着这扣人心弦的命中目标的一刻。
然而“苍孙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,在这节骨眼上,我们的葛大爷闪腰了,趴下了,甚至睡着了。眼瞅着快乐的子弹突然熄火,让我们一旁看着的人也乐不起来了。这有点像平时做梦,梦见好事总差了那么一点点,失之交臂,留下的是无限失落和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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